刚刚停下哭声的清浅,再度适时嚎哭起来:“冷大人,冷大人,你是个好人,是个大好人,奴卑微低贱,奴做错了事,可奴也是一条人命啊。”

冷临江被清浅哭的头都要炸了,他这辈子最怕女人哭,越发狠不下心来踹过去,苦笑道:“久朝,久朝,这,这好歹是你的妾,这逃妾,也是妾啊。”

韩长暮终于转过头,盯了清浅那张眼泪鼻涕糊满了的脸,又移眸望着冷临江,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:“她要是再惹事儿,云归,我可找你。”

这就算是应下此事了,可应下的怎么这么别扭呢。

冷临江只觉得一口天大的锅哐当一下,

砸到了他的头上。

他都觉得压力好大啊。

他下意识的回头,看了清浅一眼,这是个天大的麻烦,他后悔了。

但是后悔也晚了。

清浅已经利落的爬了起来,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冷临江的腰带,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。

冷临江万般无奈的吁了口气,和韩长暮并肩而行,看似走得缓慢,实则急促而飞快,清浅跟的格外艰难,不多会儿,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,也不得已的松开了手。

“久朝,你,知道路了?咱们这是去哪啊?”冷临江低声问道。

韩长暮凝望着融在夜色中的青峦叠嶂,茂林怪石,手掌一翻,掌心中多了一块闪着微光的石头:“方才在一个水匪的身上搜到了这个,问了才知道,他们之所以不会迷路,并不是因为对这灯阵格外的熟悉,而是全靠这块迷踪石。”

“迷踪石?”冷临江好奇心大起,拿过那块石头,左看右看,也看不出这块石头和别的石头有什么不同之处,除了会发点光亮,但这世上,能发光亮的石头多了去了,凭什么这块石头就叫迷踪石,可以凭着这个不起眼的石头走出灯阵。

韩长暮托着那块石头,伸进浑浊的迷雾中。

只见在小道上翻涌的重重迷雾顿时像两侧翻滚退散,露出狭窄嶙峋的前路来。

冷临江顿时睁大了双眼,啧啧称奇:“这,是个宝贝啊。”

韩长暮挑眉:“是不是个宝贝,出去了才知道。”

夜色深了,整座青云寨都陷入到了夜的沉寂和喧嚣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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